在解放军战史上,大部分被批评的将领是因为仗打得不好才受批评,可张万年将军是在对越自卫还击战中把仗打得太好了,结果许世友将军急令张万年:停止作战,适当防水。这让两个前卫营的战士们进退两难。
猛虎入羊群
张万年是新中国军事现代化领域的代表性人物。在解放战争时期,张万年沉着果断、有勇有谋,为主力部队打赢塔山阻击战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不久以英模的身份得到了毛主席,朱老总的亲自接见与授奖。
新中国成立后,张万年奉命率部南下剿匪。在作战过程中,始终放眼全球,所带的兵,都以能够适应时代战争发展需求为目标,因而在剿匪作战中表现突出。不久,受中央军委重用,专门安排其练兵。
年轻时的张万年将军,祖国交给他一个团的兵,他能让全团官兵在全军区大比武中出类拔萃;祖国交给他一个师,他能让全师官兵成为全军区里的榜样。因为才华出众,张万年将军后来奉命赶赴越南负责指导北越军队作战。
早在50年代的时候,陈赓、韦国清等解放军开国名将将手把手教他们怎么打仗,但这帮人没有什么太大的长进,被美国为首的18国联军打得落花流水。在此背景下,张万年将军奉中央军委之命,跟随援越抗美顾问团再次出国帮北越一把。
在当时的援越抗美顾问团当中,论职务、论军衔、论资历这些,张万年当时都没有什么优势,但在谋划方面,其方案是深受毛泽东主席等人的认可,也令北越上下心服口服。张万年刚到越南不久,就帮助越南建立起了一整套更符合越南实际情况的山地战术、山地后勤体系。北越军队因而让美军头疼不已。
尽管70年代初以来,大部分越南人都认为解放军已经多年没打仗了,整体战斗力远远落后,但大部分越军重要级军官一直将张万年视为可怕的对手。
年2月17日,张万年以43军副军长兼师师长的身份,奉命率领师和师从广西宁明县爱店镇街区出境作战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任务。按照中央军委的统一部署,43军主力部队主要负责牵制越南谅山东侧之敌。
已经十几年没有指挥部队打仗的张万年初到前线,就直接给盘踞在越南禄平县支马乡防线的余名越军来了一个“牛刀杀鸡”战术,仅用半天时间,自以为有山溪之险优势的越南禄平县军事指挥部直属的越军一个独立营就被尽数消灭。
同时,43军麾下的师迅速攻克支马防线西侧的高地和长条山高地,将战线向西侧推进了8公里,打通了支马乡街区至越南4号公路的地段,越军是团和炮团被阻隔在支马乡街区东侧10余公路外的亭立县那然地区,师麾下的团和团被堵在禄平县城一带。
2月18日至3月3日,43军主力就像猛虎入羊群一样,从越南禄平县龙头乡街区一路向西推进,连克越军多道防线,打进了禄平县城,然后向西推进15余公里左右,兵锋直指越南谅山市东郊。
仗打得太猛被许世友将军批评
越南的禄平县城和谅山市,都是建在奇穷河畔。其中,禄平县城位于奇穷河下游,两地相距17公里左右。
3月3日的时候,43军师已经有两个营的部队横渡奇穷河,准备对谅山市东郊的迷迈山越军阵地发起进攻。此时,许世友突然越过谅山战役指挥部、43军司令部两个层级,命令张万年火速停止进攻,否则军法从事。
眼看就要一举攻破谅山东郊迷迈山越军阵地,然后大军西进,与55军联手攻克谅山,可许世友突然叫停43军主力部队的进攻。
此时,师麾下两个已经南渡奇穷河的步兵营危在旦夕。这两个营的部队背水一战,要是后撤回来,越军必然趁部队渡河的时候发起攻击,不退回来,晚上也会被越南特工部队偷袭。
没等张万年将军提出意见,43军军长褚传禹派人传达中央军委的命令,张万年才明白了其中缘由。
在决定出兵教训越南之初,军中猛将大有人在,但实际掌握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最高指挥权的杨勇将军,没有让曾经担任援越抗法顾问团团长韦国清将军参战,没有让曾经担任越军“先锋军师”师导师的于步血挂帅出征,其中的道理值得深思。
这场战争,不是全面战争,也不是灭国之战。所以,在战场上,解放军必须要拿捏好分寸,既要尽可能消灭越军,又不能将战线向南推进至越南国都河内,部队要是打得太猛,在一线的越军要是龟缩到河内平原一带,解放军的作战目的就打折扣了。
谅山战役是整个对越自卫还击战的关键环节,也是解放军的主攻目标,为了打好这一仗,出任总指挥兼解放军东线兵团总指挥的许世友,特意设立了谅山战场指挥部,由开国名将江燮元负责指挥55军和43军。
55军在攻打谅山市正北侧的时候,分寸拿捏得非常好,开战第一天就将同登镇0余名越军分割包围起来。然后故意示弱,但没有马上消灭包围圈中的越军,而是不断吸引同登镇区周边的越军前来增援,不断消灭越军有生力量。
越南黎笋集团发现其第一道防线已经全面溃败的时候,紧急调派越军师、师、师、师增援谅山。其中,师和师是越军最早建立的师级部队,都是越南陆军8大主力师之一。
张万年所率的师,是新中国第一师,成军历史比红一师还要早,素有“铁军师”的美誉,要是师抵近谅山市东侧前沿阵地,恐怕谅山市区里的越军主力又要南撤了。
按照杨勇将军的设想,解放军各部应适当放水,满足越军自诩“世界第三军事强国”的虚荣心,使越军认为他们有能力击败解放军,趁此机会,才能消灭更多的越军。
果断放水
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后,张万年随即命令麾下各部停止进攻,由战斗力较强的师各部负责防御已攻克的阵地,由战斗力较弱的师各部负责打扫战场,围剿漏网的越军残兵败将。
已经渡过奇穷河的2个营,就地设防,作为诱饵,由后方炮兵部队提供火力支援。
师是年1月才扩编为甲种师的部队,平时主要执行经济建设任务,战时,该师有超过半数的新兵,这些新兵初来乍到,尚未得到43军真传,因而在打仗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暴露出一些缺陷,这反而会让越军上当。
张万年将军奉命“放水”,一切正如杨勇将军所料的那样,原本已经龟缩战迷迈山的越军,发现43军主力在奇穷河北岸停止进攻,并就地安营扎寨的时候,这股越军居然敢主动前来偷袭。
3月4日凌晨,不知道是43军警卫部队故意放水,还是越南特工本事大的问题,一股人数不详的越南特工小分队居然避开43军主力部队的层层岗哨,摸到了师指挥部附近。
此时,张万年将军身边只有一名警卫,来到奇穷河北岸思考新的作战计划,突然间,师通讯装甲车遭遇越南特工机枪火力偷袭;在通讯指挥车上值班的通讯员当场牺牲。越南特工来得快去得快,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中。
过后不久,越南河内方面马上用广播向世界宣称:越南特工部队偷袭中国师指挥部得手,活捉了张万年,广播消息发出之时,特工正在将张万年押送至河内的路上。
首长们听到越南河内的广播,都焦急万分。褚传禹亲自打电话确认张万年安然无恙以后,大家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
越南方面的这条假消息,反倒是让解放军首长们更有信心对谅山市发起总攻。原因很简单,越军此前一直将张万年及其所率的师视为中国参战部队的主力,越南特工偷袭了师指挥部以后,由于战果不明,就故意释放出“活捉了张万年”的假消息,一来可以试探其特工小分队的战果,二来可以提升其士气。
这就间接说明,此前已经抵达谅山市区的越军主力部队没有撤离谅山,正是一网打尽的最佳时机。
为了迷惑越军,中国方面既不否认张万年被越军活捉的事情,也不承认此事。
3月4日上午9点左右,55军和43军两个师,同时对越南谅山市北区发起猛烈进攻,仅用一天的时间,越军第3步兵师、北太省军事指挥部直属团、越军师被歼人数超过9成。越军师、师、师损失部分兵力。
很快,解放军全面控制了谅山市北区。这个时候,越军师和师主力尚在,黎笋集团不服,对外宣称:中国军队折戟谅山,被击败了。
这正是杨勇将军想要的结果,黎笋集团称谅山还在越军手里,那55军和43军主力继续打过奇穷河,打到谅山市南区,再狠狠消灭一批越军。
结果,解放军于3月5日开始向谅山南区发起猛攻的时候,越军师和师因为担心主力被歼灭,迅速撤出谅山市,黎笋集团在同一时期做出了迁都的决定。
张万年的放水计划初有成效。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3月5日,43军主力奉命撤出谅山市的时候,越军师团残部尾随攻击,张万年故意在撤军途中示弱,让越军以为43军主力弹药不多,正是反扑的好机会。
而张万年一边撤军,一边命令炮兵部队设立伏击圈,等到尾随追击的越军进入伏击圈的时候,突然命令炮兵部队开火,紧接着,步兵部队杀个回马枪,全歼了这股送上门来的越军。
战后,越军更惧怕张万年和他所率的师。因此,张万年将军被人们称为“越军克星”。
参考资料:
[1]佚名:自卫反击战时越南"活捉张万年"真相[J]农家之友,(8):2
[2]蔡朋岑:铁军雄风师的对越自卫反击作战[J]海陆空天惯性世界,(3):40-58
[3]沈晨曦:张万年在[J]党员生活(湖北),(5):2
[4]《张万年传》写作组:张万年传[M]解放军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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