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困境中,文学是催人奋进的力量

文/张国丁

我的人生之路是这样走过的:童年迷迷糊糊走进了校园,少年马马虎虎取得了初中毕业证书,青年亦农亦工无学无术,最终还是以平淡的长相和手无豪资,别人认为你不在这世上,也不觉得少了一个人那样与世无争。想来后面的日子怎么打发,于是一块心病就像新冠病毒疫情一样,你赶出去它又笑着看你。等着你有什么办法来对付我。

少年无知的我,除了语文和数学课本外就喜欢看报读一些小说杂文散记。渐渐地喜欢上了文学,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当作家。可是自初中毕业后,作为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自然离不开把一半或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土地耕作上,而也间或务工。不知觉又成了家有了儿女生活的重担和为人父的责任。三十多年光阴在吃喝睡卧中耗费的一干二净,唯有换来一具弱不禁风的身架和憔悴无光的面容。正如七堇年的散文小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改革开放的时代人们以勤劳智慧改变着自己的生活水平,实现着人生价值。而我呢依然像蚯蚓一样在生活的道路上缓慢蠕动。造成这种局面不是没有努力,而是先天不足,有心而力不强。

于是乎,寂静的深夜与皎洁的灯光常常是我无眠的相伴。尽管每天的劳作已筋疲力尽,但心绪与眼睛有时沉迷于书的精彩篇章,这样的状态下忧闷和烦恼烟消云散。久而久之文学创作的念想蠢蠢欲动。然而现实是活生生的残酷地展现在你面前,再一次将你似乎要碎尸万段,再一次把写作欲望践踏成纷未随风而去。时间推算到六年前,因为我右手残疾成为了村委会残疾人专职委员。在这项工作中我为了干好工作,积极学习,坚持读书偶尔写点关于家风的短文发到残联工作群里,恰巧被镇残联理事长兼文化站站长的领导发现点赞支持。去冬今春,一种新型冠状肺炎疫情迅速爆发,给本因欢乐喜庆的中国年蒙上阴影。随着疫情扩散人员死亡数字持续攀升,全民抗疫势在必行。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成千上万的医护奔赴湖北武汉疫情最严重的城市,又在救治过程中广大医务工作者夜以继日奋战在抗疫前沿阵地抒写了可歌可泣的英勇故事。为配合全国抗疫,我县文化广电体育旅游局创办文艺网络平台,开展“众志成城,共同抗疫”征文之后,我写了一首诗词叫《沁园春.斩新冠》被刊载发表,这就是我的处女作。正是这个作品使我被生活折磨死沉的心脏像是植入了起搏器一样重新跳动起来。

这首诗不仅是我的处女作,更是我的生活里有了积极乐观的精神动力。二零二零年不寻常的年份,整个国家甚至世界被新冠病毒所困扰,发展与抗疫成了最鲜明最突出的主题标志。而中国是唯一做的最好的,疫情虽然时有显露,经济社会发展势头一路平稳有序推进。作为一个人也应当在困难中努力创造自身生活的精神力量。在这之后,我在打工的过程中写了三十多首篇诗歌和散文,先后刊载在县级《乡韵》《当代文学集萃》《文斋堂》《甘肃陇源文学》《世界作家文集》并参加了文学创作大赛,虽然名不经传,但也是一种收获,起码得到了精神上的慰藉。对我来讲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对于一个靠打工为生活的人来说,随时有背井离乡的可能,今年五月初,我就离开家去了新疆,而且是去了新疆北端的奇台县北塔山牧场。这是我去得最远的地方,也是我一生最值得记忆的地方。北塔山是中蒙边境的分界线,这里地广人稀,离最近的县城奇台也有两百多公里。但这里有新疆建设兵团的草场建设连队。为了加紧草场建设,兵团在这里修建一座大型水库,以增强草场恢复和边防生产生活的能力。我们就在这座水库工地劳作生活了五个多月。由于工程施工过程中多种原因,上工时断时续。于是我就利用休息时间在手机上写作(用笔写不大可能),我发到文学平台上的作品绝大多数都是在这里写的。

当然这些作品尽管给我巨大的精力动力,但事实上在生活环境的艰难和文学创作中的兴志,又使我苦不堪言。面对未来的路我只能一边努力打工挣钱,一边尽可能在文学创作上有所进展。或者说打工是一种现实的被迫,而在文学创作上寻求发展是生命更高层次的绽放。在北塔山打工的日子,有一个工友平时对我很凶,他看我老实经常骂我,可有一天他看了我写的散文,立刻握住我的手说:看不出老张是个有文化的人。从此他对我很客气,没骂过我。我知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优点,而且也觉得对文化的敬仰是一个民族希望的根本所在。

我并不是说我写得有多出色,这仅仅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我所写的这些作品有力地掩盖了生活中的压抑心情而已。要把真正有份量的作品推上大型刊物,还不知付出多大的辛苦。但成为作家那是最初的梦想,要把它成为现实,恐怕余生难得。更何况本人文化学历只是初中程度。但就是这种情况也并不是说根本成不了作家,那得靠多读多写多思考契而不舍。

人的一生,吃饭使人骨骼生长,皮肉增厚;而读书使人长知见识,丰富智慧。可有时光有健康的身体,聪明的才智还不是人的全部。因为人不是独善其身的个体,而和社会家庭联结在一起,于是就有经济状况的、家庭原因的,还有社会方面的都使人陷入困境苦闹,所以人必须要有坚强的毅力作为精神支撑。我的这些诗歌散文都是在尽力排除其他心理因素而写的,也可以说是写这些东西是为了转移精神上的压抑。但是文学创作也不能说是为了摆脱精神压抑釆取的行为方式,而是为了给人们以丰富的精神食粮和陶冶人们的精神情操,促进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一种神圣行为。

总的说来,我喜欢文学。文学阅读给予我精神上的享受,而创作文学是我在无论多大的困难之下鼓起勇气前进的动力。尽管生活有多艰难,我将坚持下去在文学道路上阔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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