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时代的当下,作为兰州历史文化地标的百年黄河铁桥,它的“朋友圈”和“粉丝”难以计数,但凡来兰州旅游的没有不到黄河铁桥打卡、发朋友圈的!而在交通与资讯均不甚发达的民国时期,也一样,外地人来到兰州,去黄河铁桥浪一圈是少不了的,虽然那时候没有朋友圈可发,那有啥关系,发不了朋友圈,就写游记,是不是有更胜一筹的感觉?
在兰州黄河铁桥上列队行进的警察(年摄)引自《西北视察日记》
民国游记文笔优美但多言简意赅,名家更甚,下笔惜墨如金。但对于兰州黄河铁桥,却往往不吝赞誉,尤其将它当作国家的工程奇迹与全民族的骄傲,而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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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黄河铁桥素有“天下黄河第一桥”之称,民国游记里类似评价比比皆是。
陈博文在《甘肃省一瞥》(商务印书馆年版)一书中指出:“兰州城西北黄河上建有铁桥,是黄河上三大铁桥之一,另外两座分别位于津浦路和京汉路,前人有说天下黄河只一桥,就是指此而言。”邵元冲在《西北揽胜》(正中书局年版)一书中称,兰州黄河铁桥素称“天下黄河只一桥”“千古黄河一道桥”,“虽无津浦平汉二铁桥之伟大,然在交通闭塞之西北而有此铁桥,亦难能可贵之事也。”庄泽宣在《漫谈各省的省会》(原载《旅行便览》年第2期)一文中指出:“兰州居黄河之滨,镇远桥(即黄河铁桥)为黄河三大桥之一,而建筑时间尤在平汉津浦两桥之先。”
还有时人将兰州黄河铁桥作为标杆和参照物,以此反衬民国特别是抗战时期国统区建设事业的相对滞后。高良佐在《西北随轺记》(建国月刊社年版)中,将兰州黄河铁桥建于清末的史实与万里长江截至20世纪30年代中期尚无一座现代化桥梁进行了对比,凸显了兰州黄河铁桥的历史地位:“自铁桥告成,交通方便,可知建设事业之不容缓也。此为黄河三大桥之一,长江自蜀至海,竟无一桥,南人之耻也。”李孤帆在《西北杂记》(开明书店年版)一书中,对于抗战时期当局高喊开发西北口号却鲜见落地落实的现状多有吐槽,并以兰州黄河铁桥为例,指出:“人谓近年开发西北高唱入云,然而比较持久而仅有的伟大建设,如黄河铁桥、织呢厂、制造厂、造币厂等却均为前清所留下来的遗迹,细思之殊,令人慨然!”。
20世纪20年代的兰州黄河铁桥引自《甘肃省一瞥》
当年推动建造兰州黄河铁桥的主事者,尽管身为旧官僚,亦因此获得民国时人不少好评。陕甘总督升允所撰《创建兰州黄河铁桥碑记》在民国游记中屡被引述,时人在游览铁桥之余,本着“吃水不忘掘井人”的态度,非常厚道地给予升允高度评价。陈万里曾于年4月7日游览兰州黄河铁桥,其在《西行日记》(朴社年版)中称赞升允建桥之历史功绩:“升虽以顽固及宗社党称,然其力排众议,集款建桥,其功诚不可没。”庄泽宣在《陇蜀之游》(中华书局年版)一书中强调,兰州黄河铁桥为清末一大工程,“可见当时兴工之不易与升允之独具远识也。”李烛尘于年到访兰州,著有《三十五年前之天下第一桥》一文(收入文化印书馆年出版之《西北历程》),文中曾如是记载:“兰州黄河铁桥,中走车马,两旁走人,桥上悬铁牌,上铸一九零七年美国纽约桥梁公司等字。三十五年前,在西北僻远、交通艰阻之地,有此工程,不得不谓当时主持人魄力之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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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影河声、铁桥皮筏、水车翻浪,是兰州独特的文化景观。在民国游记里,黄河、铁桥、水车、白塔山和羊皮筏子是浑然天成、密不可分的整幅画卷。
王应榆曾于年11月10日游兰州黄河铁桥,其在《黄河视察日记》(新亚细亚学会年版)一书中写道,兰州黄河铁桥“系西域要道,下临黄河,河水甚清,羊皮筏顺流而北,以往河套。”高良佐在《西北随轺记》中的一段话更是将铁桥、黄河、白塔山、羊皮筏子和水车“一网打尽”,堪称范文:“桥长七十丈,宽二丈二尺四寸,凡五节;桥南有升允《创建兰州黄河铁桥碑记》。河北为北塔山,顶上有北塔寺。遥望形势雄伟,羊皮筏浮漂水上,翻水巨轮,分置左右,如张两翼。关外风光,于此可见。”
20世纪40年代的兰州黄河铁桥甘肃省图书馆藏
如果说黄河铁桥属于静态景观,那么桥下穿梭的羊皮筏子则是一种动态的文化,民国游记里对此描述甚详。李烛尘《三十五年前之天下第一桥》一文关于兰州羊皮筏子的描写,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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