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玉塔山山脚时,置身于中的山峰与山下的玉塔村仍沉浸在秋日晨光的氤氲之中。村中房子从山脚田间向山体延伸,比屋连甍,门庭大敞,别有情致,永鸿小学朗朗的书声,田间劳作的农民,健身场上的运动青年为新村拉开第一道霞光。
同行的村民自告奋勇为我们当向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村道整洁如新,像一条条柔软的绸布,沿着房屋聚集的走向任意铺展开来,平坦舒适的脚感使老人们都忘却它曾经历的沧桑巨变。村部后的高墙里便藏着古寺——东山寺,静默庄严,针落有声。东山寺创建于宋朝,现为明朝建筑,年,由该寺住持坚藻重建,是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大门往西有一莲花池,此时3片莲叶楚楚可怜,躺着养精蓄锐,待来年绽放。池左右各有3米多高的9层实心石塔,主寺下殿殿内供奉如来佛,心无杂念,笑口常开。佛像正上方挂有南宋圣哲朱熹游此地时书写的“文明气象”一匾额,熠熠夺目,为后人所瞻仰。往上,为1年华侨捐资40万美元所建的大悲宝殿,殿内供奉的是用四川汉白玉精巧雕刻而成的白衣观音,菩萨妙相,口齿含笑,栩栩活现,两旁有一联含意深远:桂圆翠色成荫古刹幽境倍清净,冬桂熏风飘香佛地庄严更殊胜,雄伟恢宏,让人万念寂定,心无旁骛。
拾阶而上,沿阶分布着相思树、杉木、马尾松、巨尾桉、桃金娘、黄瑞木等乔灌木,缓坡地有龙眼、桃树、芒果等树木,似乎一边回味玉塔山下质朴美好的民风,沉浸在丰富深厚的古迹中,一边享受这满目苍翠,徜徉其间花草的歌唱。
爬了约一刻钟,便听到有村民在叫唤“到啦”。最先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堆突起如鼓的岩石,石上“石鼓”二字不禁让人回想起东山寺内石碑记载:明万历进士郑瑞星来山上探胜,书“石鼓”“观日”各2字,后人将其凿出,现清晰可见。一旁另一青石上有两个纤瘦修长的“脚迹”,造型逼真,十分有趣。村里祖辈流传,当年有仙女游历仙游山川,踏足玉塔山顶留下这对“仙脚迹”,“岁月不会隐去你的美丽,那一丛青苔就是我的蓑衣……”时光荏苒,雨水浸润,如今石头上长满了固化的青苔,唯两只脚印洁净如初,等待来人。
再往前便是玉塔了,远远望去,塔身秀丽,腰檐飞翘,翼角精巧,县地方志编纂办公室资料有记载,“玉塔始建于明代,又名东渡塔,为石构楼阁式,八角形七层实心。塔刹为葫芦形,边长0.8米,高12米,保存完好。”往东20多米,山顶最高处,有一座上世纪建造的六角亭,供来者休憩。
自古玉塔村人杰地灵,英才辈出,科举制时期,不满千人的小村庄就曾出过进士20名,任过五品以上州府大宗官28名,七品官员和举人20名。至现当代文人、名士继往开来,层出不穷,每年高考玉塔村考生更是成绩斐然,其中不乏全国名校伸来的橄榄枝。民间有言,与母亲河不同,玉塔村前的瑞溪自西向东流淌,全县仅全国历史文化名村济川溪水流向与之相同,更有言,瑞溪畔的玉塔村是椅面,玉塔山形似椅子的靠背,屹立在玉塔山最高端的玉塔因此被人们称为吉祥如意的“风水塔”。
从古到今,玉塔俯临清流,暇观远山,巍然屹立,犹如一支书写之大笔,记录着木兰溪畔的风雨变幻,见证仙游城千百年轮回的朝夕。站在玉塔前遥望远方,青山翠绿,东有天马山来朝,势若飞腾,灵山观音像遥遥相望,榜头小城市建设如火如荼;南有鸣峰,松柏苍翠,永鸿文化城歌舞升平,城市综合体如雨后春笋;西望城关,高楼林立,木兰溪水如玉带奔流,鲤城面貌日新月著;北仰大蜚山,层峦叠嶂,客山妈祖庄严肃穆,大城关战略气势渐显。如今,正在建设的跨瑞溪景观桥,登山步游道,夜景夜灯将玉塔山与城区紧紧相连,工人们夜以继日,汗水湿透衣裳,渗入泥土,滋养这里的生灵,也滋养着城市高处的一方蓝图。
入夜,明月当空,流泻银光,玉塔穿上华美的外衣,在新日历里绘就一笔新的流年,留下行人拍照的身影和行人身后玲珑夺目的轮廓。
美哉,玉塔山!
□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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